说。"
镇南王目光扫过榻上裹着薄绸的人影,忽然轻笑出声。他屈指弹了弹案上未干的墨渍:"如宁的轻伤已大好,清儿郡主如今也安好无恙。朝廷催婚的旨意想必公主也见着了,择日不如撞日,明日便送郡主启程如何?"
铜炉里的艾草突然爆出火星,公主望着镇南王腰间那枚刻着"颖阳"的玉牌,想起世子昏迷前攥着她手腕的灼人温度。"世子睡前已有交代。"她端起冰镇酸梅汤轻抿,杯壁凝出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,"明日辰时,自会安排清儿登车。"
镇南王忽然抚掌大笑,惊得梁间燕雀扑棱乱飞。他扯开披风甩给随从,露出内里猩红织金的箭袖:"上次在颖阳商议和亲事宜,皆是公事。"他从袖中摸出半幅山水图,画中云雾间隐约露出飞檐画栋,"待迎亲礼成,还望立渊表弟与弟妹你赏脸,到颖阳小住些时日。城外新采的瓜果,正该给郡主解解暑气。"
公主接过画轴时,指尖触到镇南王掌心的厚茧。她抬眼望向帐外翻滚的热浪,笑着答应了,“承蒙表兄盛情。"她将画轴收入袖中,唇角扬起与世子如出一辙的弧度,"待世子病愈,定当登门叨扰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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