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眼中精芒:"传令海州军,不必急着驰援颍州。"转身从博古架取下一卷竹简,正是孙子兵法的《虚实篇》,"让他们改道屯驻青崖山,摆出截断邺军粮道的架势。"
雨声渐急,秦王铺开新的宣纸,提笔时墨汁在砚台里旋出深沉的漩涡:"回书世子,着他假意应下梁国护送之请,暗中在迎亲队伍必经之路设伏。杨轩敢违逆君命,邺国朝堂必有动荡,届时..."笔尖一顿,墨痕如刀,“得做棋手!”
待密信封缄完毕,秦王推着轮椅到书房门口,看着雨幕中王府飞檐上跃动的水珠,想起多年前初掌兵权时,张老将军说的那句"善战者,求之于势"。如今这天下大势,不正如这场暴雨,看似来势汹汹,实则每一滴雨都自有轨迹。
烛火在帐中摇曳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世子端坐在主位,指节轻叩案几,发出规律的声响,似是在为这场激烈的争论打着节拍。
“北边邺国陈兵边境,西边梁国镇南王又蠢蠢欲动,而我颍州大营兵力不足,这局势确实棘手。”世子率先打破了争论的喧嚣,声音沉稳而有力。
灵儿急切地说道:“可护送太子迎亲乃是历来规矩,若是拒绝,定会落下话柄,引发两国争端!”
陆之杰眉头紧皱,上前一步:“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梁国镇南王野心勃勃,借护送之名,实则是想正大光明进入颍州,进而图谋花月谷。一旦放他们进来,无异于引狼入室!”众人纷纷点头,营帐内气氛愈发凝重。
世子微微颔首,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,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,缓缓起身,踱步至地图前。指尖划过颍州与梁国的边境,又停在花月谷的位置,“镇南王的算盘打得精,既想名正言顺入境,又觊觎花月谷的奇珍异宝与战略要地。但他忘了,我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世子目光扫过众人,继续说道:“灵儿所言规矩,我们不能破,否则梁国必以此为由兴兵。但陆兄的担忧也不无道理,不能让镇南王得逞。”他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,“我们便将计就计。”
众人皆是一愣,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期待。世子拿起一根令旗,重重地插在颍州城外三十里处的位置,“传令下去,命颍州百姓暂避,同时在城外设下重重埋伏。待镇南王大军抵达,我们以礼相迎,将迎亲队伍与镇南王的军队分开。只允许太子及少量随从护送清儿,其余大军,便以‘避免惊扰百姓’为由,驻扎在城外。”
“可若镇南王不肯答应,强行进军呢?”有人担忧地问道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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