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挥起桃木剑,喝道:“孽障,速速退散!”可剑刚碰到张田豫,指甲一挥,“咔嚓”一声,剑断了半截。他爬过来,指甲“咔咔”伸长,像要抓穿地板,低声说:“大牛……陪爹……”他的声音细得如针,刺得九叔耳朵嗡嗡响。
九叔退到墙角,掏出一串铜铃,抖得“叮铃铃”乱响,嘴里念咒:“三清在上,魂归黄泉!”他扔出铜铃,可铃刚飞出去,张田豫指甲一挥,铃“咔”地断了,掉在地上。张大牛哭得更凶,泪水滴得棺材板“嗒嗒”响,每滴一滴,张田豫的动作就快一分,指甲暴长得更快,像藤蔓爬向张大牛,缠住他的腿。
九叔喊道:“张大牛,停泪!魂儿被你哭回来了!”可张大牛像丢了魂,跪在棺材边,眼泪哗哗往下掉,嘴里念叨:“爹,俺不该让你走……”泪水滴在张田豫脸上,他的身子鼓起来,像灌了气,指甲伸长得更快,缠住张大牛的脖子,勒得他喘不过气。他挣扎着喊道:“爹……饶命……”可张田豫没停,指甲越勒越紧,嘴里念叨:“大牛……陪爹……”黑气裹住张大牛,像要吞了他。
九叔咬破手指,滴了血在黄符上,喝道: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,魂归地府!”他扑过去,把符贴在张田豫额头,符纸“噗”地燃起红光,张田豫顿了一下,指甲松开,退回棺材边。可张大牛还在哭,泪水滴在地上,张田豫的身子又抖起来,低声说:“大牛……别哭……”他的指甲再次伸长,像要抓穿地板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声鸡鸣,天边泛起一抹灰白。张田豫身子一晃,指甲缩了回去,慢慢爬回棺材。他低声说:“明天……再哭……”身影一闪,倒回棺材里,盖子“砰”地合上,屋里静得吓人,只有油灯“噼啪”响。
九叔讲到这里,窗外忽地卷起一阵阴风,吹得煤油灯芯子";啪";地爆出个蓝幽幽的火星。他抄起炕桌上的铜钱剑往地上一插,剑穗上的五帝钱叮当作响:";老六你细听,当年这事还有后手——";
三更梆子响时,九叔领着浑身打摆子的张大牛摸进乱葬岗。月光给坟头都镀了层霜,张大牛怀里揣着个青花粗瓷坛,里头盛着他爹临终前吐的最后一口血痰。九叔罗盘上的磁针疯转,最后直指西北角的老槐树。树根虬结处露出半截石碑,碑文早叫苔藓吃透了,只隐约辨得";镇煞";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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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;把你爹的烟袋锅子埋这儿。";九叔拿朱砂在树皮上画了道符,符纹渗进木头竟发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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