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凌息一身血走进屋门,霍琚心脏差点吓停,直直盯着少年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,“你……你怎么弄的?”
霍琚听得心惊肉跳,快步上前,喉咙干涩动作片刻不停,神情严肃地问:“伤到哪儿了?”
“没受伤哪儿来这么多血!?你别瞒着我!”霍琚情不自禁拔高音量。
凌息吞咽一口唾沫缓过劲儿来,耐心解释:“我真没怎么受伤,这些血是老虎的,我都快把它打死了,一不留神让它给跑了。”
“居然让它跑了!都怪我这些日子以来疏忽大意,懒惰成性,没日夜练习,功夫差了好多。”
凌息脑袋摇成拨浪鼓,不行不行,基础训练得捡起来,这个时代也没多和平,万一哪天突然成乱世,他至少得有保命的本事。
“别别别……”凌息使劲儿挣扎。
听了他的话,霍琚非但没松开他,反而将他拥得更紧,双臂如锁链把他紧紧箍在怀里。
许久,耳边响起低低的嗓音,“幸好你没事。”
凌息没来由心脏重重一跳,有点像犯了低血糖,晕晕乎乎,心悸不止,一时喘不过气,直到被人喂了一口葡萄糖,方才有所缓解。
大抵是累了,凌息脑袋沾上枕头迅速坠入黑甜的梦乡,身侧的男人却睁着眼到天明,眼下一片青黑。
尝试好几次,头发仍旧凌乱似鸡窝,“就这么得了。”
如果打扮得格外光鲜亮丽在村子里反而容易招人说闲话,比如真面目被揭穿的赵秀娟,从前她人缘好,没人说她闲话,如今何止背地里,时常有人当着她的面朝她阴阳怪气。
他半倚在床头,一头乌发似瀑布倾泻,一夜过后整齐的里衣变得松垮,沟壑分明的胸肌大喇喇展示在凌息面前。
霍琚今早咋如此大方了?
察觉凌息过于热切的目光,霍琚低下头,面色倏然阴沉,双手将领口用力一拉,严严实实遮盖住美好的春光。
“还梳头吗?”霍琚硬邦邦地问。
霍琚作为霍永登家老大,带弟弟妹妹于他而言是天生的使命,给弟弟妹妹穿衣服,喂饭,梳头发,他全部精通,假如随手扔给他一个孩子,他俨然是个育儿专家。
霍琚不太能听懂他的某些言论,但看着凌息夸张的表现,心情不由好上几个度,他总有办法令人感到愉快。
霍琚没答应也没拒绝,“什么?”
霍琚拧眉深思,“草鞋?”
世家出身的公子小姐讲究颇多,即使在自家院子里也需要衣着整齐得体,行为举止有专门的嬷嬷教习。
可村里不同,多的是穿不上鞋的穷苦人家,遭难时更是衣不蔽体,谁会注意到一双拖鞋。
“另外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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