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琚面无表情反问:“确定是因为天气热,不是你心虚?”
严肃的表情消失在霍琚脸上,取而代之是眼藏不住的笑意,“来了。”
凌息担心猪拱他,动作小心翼翼,连声音都放低了,“做牙刷。”
这会儿尚未出现牙刷,县城里讲究些的人家清洁牙齿用牙粉,需要进店购买,乡下人不愿意花那钱,便取身边杨柳枝作为牙刷。
大堂嫂听得新奇,笑道:“我看你和小盐巴应该有许多话可以聊,脑子里成天钻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。”
“大堂嫂,我先走了,改天做好了给你们送几把过来。”到底薅了人家猪的毛,凌息不好白拿,决定多做几把牙刷,挨个儿送一遍。
牙行买卖人口时,会检查他们的牙齿和手,日子过得辛苦的底层百姓哪有功夫顾得上清洁牙齿和手,是以这类人的牙齿普遍有许多问题,指甲里满是长年累月积攒的污垢,只能作为下等奴仆或苦力发卖。
“你来得正好,快看看是不是可以开始弄你那个……蒸……蒸馏了?”刘枝仍不太习惯从凌息口中学到的新词汇。
各种果子的香味混杂在一起,散发出发酵的气味儿,一时半会儿挺熏人,没喝进嘴就有点醉了。
刘枝小产不久,身体需要调养很长时间,吴阿奶年纪又大,凌息断不可能使唤他们。
他转身跟兔子似的,蹦蹦跳跳跑没影儿,两人伸着手悬在半空中,啥也抓不着。
凌息顺便把猪毛泡上,待会儿回来仔细清理。
霍琚抬眸看向他,放下手里的活儿,“吴阿奶家?”
霍琚不解,“魔法?”
霍琚视线轻飘飘扫过他的脸,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凌息毫不在意,他坐等霍琚惊掉下巴。
霍琚不清楚他要干嘛,总归自己走得慢,迈步先往朝吴阿奶家去。
稍一扭头,就见少年肩上举着一个大木桶,新崭崭的未蹭使用过。
“我先走一步。”凌息跟他并肩前行一小段路,失去耐心健步如飞。
脖子向四面八方转了转,今儿太阳大附近空空荡荡,唯有随风摇曳的秧苗。
甑桶是凌息悄悄找小姑父打造的,虽然凌息自己也能做,但耗时耗材,他也没那么多专业趁手的工具,该掏的钱还是得掏,小姑父没同他客气,给了他折扣也收了钱,不过小姑父要给他和霍琚打家具,这种小活儿直接交给徒弟做。
霍琚自然好奇,但他过来的首要任务是垒灶台,得先把事情做完,“灶台垒在哪儿?”
“要是有砖就方便多了。”凌息擦去额头上的热汗感叹道。
刘枝跟着附和:“是啊,村里大家买砖修房子都是一匹一匹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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