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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后，她们还能再回去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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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烛还留在那里呢，它刚才好像透过一颗星辰，看见他醒来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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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，它的声音，她听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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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轻声地发问，得到的回应，都只有一句轻柔的安慰：“别怕，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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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是在告诉它，它所熟悉的一切确实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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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只剩下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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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狼缓缓闭上双眼，蜷缩在离玉的怀中，努力压抑着心底那份空落落的感觉，想要逼着自己睡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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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睡下了，一觉醒来，这一切都是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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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再次睁开双眼，它还在北冥，还可以在月色之下，吹着风，踩着雪，在离玉的陪伴下去到青女身旁，学会今天该学的新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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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它十分清楚，这一切都不再有可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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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狼最终还是在离玉怀里睡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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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骨融入血肉的伤疲，让它睡得很沉很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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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它再次醒来之时，眼前已是一片无比刺目的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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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不过是人间的白昼，配着好似一望无际的茫茫白雪，谈不上多么刺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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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常年身处北冥的它，双眼早已不太能够适应这样的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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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下意识把头钻进离玉的怀中，躲闪着这白茫茫的一片天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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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人间。”离玉轻声说道，“人间与北冥不同，北冥只有夜晚，而人间会有白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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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间的白天与夜晚是会相互交替的，天上除了月与星辰，还有太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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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挺好的，你会慢慢适应这里的一切，也会渐渐喜欢上这里的许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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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玉不太确定地说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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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陶真的喜欢过这个人间吗？她好像并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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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知道，如今的自己，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灵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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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就连停留在这个时空，也不是她能自行选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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