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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所剩余的力量，只够支撑她一路走到这里，走到这个所有故事开始的两百多年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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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好累了，累得只想闭上双眼，躺在地上好好睡上一觉，哪怕醒来之时可能会被霜雪掩埋，也再没有任何力气可以继续前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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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寻了一处可以倚靠的地方，坐在了这片茫茫白雪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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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剩余的灵力可以护体，风雪寒凉得分外刺骨，只有抱紧怀中的小狼，才能让她感觉到这个世间仍有一丝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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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蜷缩起来，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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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狼似也察觉到了这一点，原本是想跳到地上写点什么的，此刻却也不再动弹，只任由离玉将自己抱在怀中取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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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没有北冥那么冷，可离玉却好像无法抵御这样的风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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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，只隐隐觉得离玉为了救它，似乎付出了很多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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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着双眼，轻颤着身子，轻抚着它的手指渐渐没了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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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睡着了，还是昏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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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落在她的身上，随着夜幕降临，一点一点将她覆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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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夜色到来，小狼并没有感到安心，反而开始有些害怕眼前之人再也无法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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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慌忙地舔舐着凝结在她眼睫的白霜，想要将她从睡梦之中唤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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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颊温热的触感，让离玉缓缓醒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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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休憩，好在是让体内灵力恢复了些许，她抬起几近僵硬的手指，将散去的护体灵力重新运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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覆在身上的霜寒暂时无力驱散，她忍不住将小狼抱得更紧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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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不是吓到了你？”她轻声问着，声音略有几分嘶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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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狼舔了舔她的脸颊，小声哼唧着什么，她听不懂，却也能够感觉到它的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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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玉笑着揉了揉它的后颈，低下头来，鼻尖轻触着它黑黝黝的小鼻子，安慰道：“没事的，多重的伤我都受过，这点风雪算不上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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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，她望着它茫然的双眼，仿佛可以读懂它心中所想似的，轻声说道：“北冥……我们都回不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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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呜呜……”小狼呜咽着垂下了小小的耳朵，暗红的眸子里闪着泪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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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陶，你往后就跟着我吧，我带你去南海，去一个名叫朝瑶山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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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会在那里长大，会遇见很多人，也会发生很多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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