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卫生所观察的一刻钟,助手正在拣药,水鹊气息重新稳定,脸色已经缓慢回暖了。
水鹊茫然地抬眼看他,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就给他送糖了。
骨架修长,似乎经常锻炼,覆盖的肌肉劲瘦。
水鹊拨弄了一下手心的两颗糖。
零食匮乏的年代,作为常备驱虫药的宝塔糖,色彩鲜艳,口感甜,经常被拿来当做零食哄孩子食用。
梁湛生把五包哮喘冲剂交给水鹊,“哮喘发作时,立刻冲服一包。”
梁湛生对水鹊叮嘱道:“平时没发作,没异常,就煲这些中药,都是健脾化湿的药材,炒白术、陈皮、姜半夏和云茯苓这些,看情况隔日或者个两日一剂,每一剂分两次服用。”
李观梁点头称是,他管理下的第八生产小队占多数是青壮年,无病无灾的情况居多,很少面对像水鹊今天这样的情况,因此对这些生疏不大了解。
水鹊不清楚这件事,他看向李观梁。
梁湛生点头,“那就不必收药钱了。”
西药那些成药,由公社向制药厂那边以便宜的价格拿药,就用的每人年初缴费的两元钱,要是经费还不够的,赤脚医生和助手卫生员上山采药,队里也划出来一块地,给卫生所种中药材,七凑八凑,中西结合,有时候偏方验方一齐下,总能把社员们的病治好。
唯一有差别的是,他们有额外的补贴。
水鹊点点头。
水鹊坐在床沿,心虚地靠了靠脚。
他的活几乎都让李观梁包揽了,李观梁忙的时候还有别人搭把手过来,他每天就在田间地头逗逗小蝌蚪。
乡村学校没办好,村里的小孩就只能到县城里的学校去念书,不仅路头远,一来一去就要走大半天,天不亮就要起来,月亮高悬了才回到家,而且学费收得也贵,村里很多人家交不起,觉得教育识字还没有回家念农业大学的重要,就干脆让小孩辍学回家种地干活。
村里适龄的孩子也就一百来号人,两层楼,一层楼有五个教室,绰绰有余了,估计到时候还会接收上下游其他村子的小孩。
李跃青立在门边,衣衫干燥,只额头沁汗打湿发际。
“民警下来了,让我们跟到派出所去做笔录。”
李跃青看起来是把王升押到了大队,得到指示又跑回去换了衣服,还拿了两个人的衣裤过来。
时间紧,他没功夫去知青院里和其他知青说,让找水鹊的衣服,李跃青拿的还是之前下雨天水鹊借过那一套。
李跃青上前来,装不经意地观察过水鹊的脸色,把衣服递给他,“喏。”
难听些是卫生所条件简陋,好听点的是方便通风,两个房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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