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害怕,观梁哥,你别非要帮我捂着……”
实际上水鹊按着人手腕的力道一点儿也没见松开。
李观梁的手很大,乡下人都说,手厚聚财,手大劳碌,聚不聚财不知道,李观梁手大如蒲扇,确实是终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劳碌命。
梁湛生上前来,提醒,“袖子,整理好。”
水鹊平时又不做什么重力活,锻炼也少,手臂轻微起伏的线条很漂亮,但要是一捏,全是软的滑的豆腐肉。
就是衣袖一团起来,滋溜溜挤压出江水。
手里捏着酒精棉球动作顿住,诧异地问:“从河里捞上来的?”
“难怪。”
去年村里就有两三个险些溺水身亡的小孩,梁湛生想让公社在河边多打几个警示牌,想一想村里很多人压根大字不识一个,警示牌标语写出花来也派不上用场。
这样一来,不论是大人小孩,天气一热自然往河里跑。
他多一嘴,劝告道:“没入夏,还是少到河边去。”
梁湛生简单地用棉花擦干净湿漉漉的肌肤,才用酒精棉球消毒。
李观梁蓦然出声:“梁医生,扎针的时候麻烦轻一些。”
梁湛生神色淡淡,应:“嗯。”
梁湛生示意:“按着。”
梁湛生偏下头,对水鹊道:“看看舌头。”
舌苔薄薄的白。
水鹊收回去,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。
皮下注射,药效起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