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里路。再往前就能看见我们这边出京的车队尾巴。”
晏家长随和隋淼低声商议一阵。隋淼过来说:“倒也巧得很。大树倒塌塞住的那段官道附近, 正好就有处京郊出名的邸店[1],有房舍两百余间。刚才见情况不对,我们已定下五间房, 如果今晚官道不得通路的话,便住去邸店。”
邸店的两百来间客房爆满。
“下午便满住了。实在对不住,一间空房都无……”
店小二连声叫屈:“那三间房不敢收钱,都是被禁军征用的上房!外头大树挡路,京城一路禁军正好路过,正在辛苦锯木,清除道路。禁军征用小店三间上房给一位指挥使官人和两位都尉休息,谁敢多说一个字!”
但其他住店的客人免不了议论起来。
“谁知道。禁军几十路指挥使各自有各自的脾性,兴许今天路上这位就想锯木头练练兵呢。”
应家因为都是女客,被店家安排到大堂角落处,拿一扇大屏风隔开,在满堂嘈杂声响
只知道有路禁军指挥使正好路过,见路堵得厉害,直接命麾下的禁军动手锯木头,清空道路。
愿望很美好。大家都这么想。
“怎么倒了这么棵树!我看有上千斤。”
“头儿说不急。天晚了,弟兄们先吃喝休息,养足精神明早继续挪。”
说曹操曹操就到,锯木头清路障的禁军入店休息了。大堂里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,许多人闭嘴低头吃饭。
迎面居然看到个意想不到的熟人。
应小满:“……”
但旁边坐着的阿织也好奇,也隔着屏风往外瞧。葡萄般的眼睛吃惊地瞪大了。
应小满:“……”
这边话音还没落地,那边雁二郎精神大振,瞬间绕过桌椅屏风直奔过来,简直像早有准备,预先等着似的。
隔壁桌子坐着的隋淼姿态戒备地站起身。
应小满没理他,把阿织往身边抱了抱。
雁二郎居然接口说:“确实要好好休息。这一场秋雨一场寒呐,你们家似乎在荆州?千里迢迢远得很,不好多耽搁。等弟兄们吃饱喝足,我们连夜挪开倒木,你们明天就能继续启程了。”
应小满加快速度扒完碗里的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