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小满拉住老娘:“娘忘了?他就是雁二郎, 上回铜锣巷时一路追到咱们家放话的那个。后来还跟到七举人巷来着。”
她只在新搬去七举人巷那阵子, 远远地见过一次雁二郎, 相貌早忘了。但这名字熟!
雁二郎:“……等等,伯母,之前都是误会……”
雁二郎:“……不是,小妹……”
昨晚七郎确实提过:雁二郎如今领着两路禁军,掌管京畿治安巡值事,可以用他。
义母护在前头,应小满抱着阿织,一家三口目光带警惕防备,加快脚步挤过雁二郎身侧,穿过巷口禁军队伍,往大街斜对面的大理寺官衙方向走去。
抱臂站在街边,若有所思地目送苗条身影远走,消失在官衙门口。
雁二郎在心里盘算:“明天启程回老家。明年开春回来……”
雁二郎喃喃说:“等明年开春回京,就要拜堂啊。”
雁二郎往路边踱开几步,忽地一个大转身,问都尉说:“禁军维护京畿治安的巡值职责,到哪处地界截止?京城城门里头,还是整片京畿地带的几个县乡都算?”
“出城百来里……”雁二郎又琢磨了一阵。“寻常老百姓雇的车,走到京畿界碑边上,得走个两天。”
雁二郎点点头,人上了马,却不急着巡视,马匹迈开小碎步,沿街慢悠悠地晃悠。
马匹继续小碎步前行,雁二郎往身后勾勾手,召都尉近身,压低嗓音问:
这可太容易了。
“行了行了。”雁二郎挡住后头的馊主意:
这禁军都尉也算是一路跟着雁二郎升升贬贬的亲信了。自家上司跟应家小娘子几个月的纠葛看在眼里,没忍住,压低嗓子劝了句。
雁二郎这几天可不是白过的。四下派遣人手问话,禁军精干,两三天查出不少事。
都尉眨巴着精光泛起的小眼睛,“卑职不知。”
“因为我身子骨太结实了。”
他派人去铜锣巷挨家挨户地查问时,有邻居还记得应家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后生。个头身段都符合,时间也正好对得上晏容时开春遇袭失踪的那段日子。后来和应家一齐搬走了。
“还真是个小白兔。”雁二郎喃喃自语,“纯朴自然质,一个字都没说错她。”
一天半日的,当然拦不住人家小娘子归心似箭。
应小满那小白兔性子,难不成还能把自己给扔路上?
“找个妥当地方。倒一棵树。”
“放心,不会耽误你们前程。事成之后,重重有赏。”
大理寺官署内灯火明亮。
“昨晚我离开后,是不是有人动过盒子?”
几个洒扫吏人慌忙分辩说:“少卿桌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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