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巧,今天宅屋牙人刚好在七举人巷。
远远地听牙人叹气,“这边宅子的规矩都是收两年赁金,二十四押一,到期退押。看在沈家是朝廷官人的份上,小的说服东家,破例只收了一年,第二年按月收赁金。两贯钱的月赁又不多!沈娘子,你可是官人娘子,以后要领诰命的。一边领着朝廷俸禄,一边拖欠屋宅赁金,沈娘子,摸摸自个儿的良心,晚上在宅子里你睡得着吗?”
但手上捧的五颜六色的风车实在扎眼,牙人一扭头,见到动静便笑开了。
两边照个对面,隔壁沈家娘子白净的面皮蓦然发红,局促地捋发去耳后,露出未带任何坠饰的素净耳垂。沈家的门悄无声息合拢。
应小满惦记着刚才听见的“官人娘子”四个字,开口问牙人,“隔壁邻居……”
牙人话里有话,应小满没听出来。她站在桂花树下,眼神有点发飘。
她搬家就为杀狗官。京城的官儿互相都认识,谁知道哪个京官是仇家晏容时的好友,同僚,老师,学生……
太难为人了。
“谁说的。七举人巷的名字吉利啊,专挑这处住的官人多的是。”
“……”
问清应家近期就会搬来,牙人殷勤叮嘱,“最近车走大街过时,离长乐巷远些。长乐巷里的晏家出了大事,巷口把守的禁军开始查问逮人了。你们当心冲撞那边。”
牙人压低嗓门嘀咕:“晏家接连出了两起人命大案!半个月前,洞明桥下光天化日捞起一具泡肿的浮尸,观者如堵,轰动一时,后来被人认出死者是晏家家仆!这还没完,前日听说百里外的下游乡县又捞起一具浮尸,尸首拉回京城指认,嘿,还是晏家家仆!许多人说长乐巷今年运势不吉,晏家的恶事只怕还没完呢。”
“可不是!”
回家半途路过洞明桥。
京城还真有许多尸身走水路!
出去地早,回来时刚过傍晚。日头还未落山,金色阳光照亮幽静小巷深处。
三两个汉子沿着巷口晃悠,俱穿乌青衫子,佩刀,瞧着像是官差打扮,几只眼睛四下里张望。
但对面打扮像官差的精壮汉子却并无丝毫动作,既不试图靠近,又不试图搭话。
姿态不卑不亢,颇为有礼,不大像是雁二郎手下寻她的人。
应小满心里嘀咕着,快跟随着妇人们身后步走进铜锣巷。接近家门时回身望去,巷口早不见了那几位官差的踪影。
“乌青衫子,挂刀,皂靴,瞧着像官家人,问他们找谁又不应。我问了周围几家,都说和雁二郎前日带来寻你的人不是一个路子。”
应小满也很纳闷,“我回家也撞见几个,还当面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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