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好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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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儿子如今已顺着你流放的路，去了岭南，你最疼爱的小女儿，被匆匆许给了一个体弱多病的远亲宗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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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璟，你已经是一枚弃子，还不醒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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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链猛地晃响，萧璟眼睛里仿佛要迸出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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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受伤的舌头抵着齿缝，涎水混着血沫滴在胸前，愤怒又无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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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啊……嗬啊……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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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生为了萧家肝脑涂地，却要做冤死的马前卒，落得声名狼籍，惨死大狱的下场，值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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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身躯颤抖，嘴角溢血，发出含糊不清的破碎声，像钝刀刮过耳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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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肇满意地看着他绝望痛苦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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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他下来。拿纸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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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昏黄黯淡的灯火，照见李肇腰间玉带上的宝石，泛着幽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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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瘫软在地，一身血污与泥垢混杂的破旧囚服蠕动着，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，气息微弱地抬起头，直直看着李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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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房四宝都铺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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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涯将蘸好墨的笔塞入萧璟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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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肇波澜不惊地一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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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吧，参与私盐买卖的官员名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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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私盐交易的渠道，还牵涉哪些权贵世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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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河道衙门的奏销黄册上，写着糯米灰浆六万斤，可工匠供状说，实领不足五千——剩下九成折的银钱，是不是入了萧家的钱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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