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好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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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章 好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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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地牢，潮湿的霉味直往人喉咙里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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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肇接过关涯递来的帕子，捂住口鼻，皂靴碾过青砖缝里半干的血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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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被铁链吊在刑架，脑袋歪斜地耷拉着，那日咬舌自尽的伤口仍在滴血，右脚被链子磨出的伤口结了一层黑痂，像毒蛇盘在骨头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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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苍眉头紧锁，躬身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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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他说不了话，也吃不下东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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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言之，就是命不久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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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……嗬……”萧璟听见脚步声，喉管里发出漏风似的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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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肇手负在身后：“萧侍郎可想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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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冲他怒目而视，大张着嘴巴，却说不出一句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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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肇冷哼，挑亮案头的油灯，火苗嗖地上窜，照着他脸上刺骨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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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的空气，仿若凝固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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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殿下这几日阴晴不定，谁也不敢轻易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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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肇淡淡道：“萧侍郎可知，萧贵妃已然搬回瑞金殿？陛下昨日去探望，还亲自送去四筐岭南新进的荔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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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身躯一震，双眼圆睁瞪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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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信？”李肇踱步至萧璟身前，目光如刀，眸中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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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全都得到了赦免，却没有想着营救你。甚至为了重获圣宠，将你的儿女都卖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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