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好走

sp;“多年来你篡改户部账目，是如何瞒天过海的？有哪些帮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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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年正月往西兹贩的三千石陈粮，用的是漕船，还是萧家控制的民间商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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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洛河大水，你提议开皇仓借粮于民，秋后加息三成偿还，但当年朝廷下旨三年免息，多收上来的粮食，可是充了萧家的粮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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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的手剧烈地颤抖着，墨汁滴落在雪白的纸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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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舍里静静无声，仿若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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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那支狼毫从萧璟的手上滑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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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他艰难地挪动身体，俯低脖子，朝李肇磕头，嘴里含糊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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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肇居高临下，脚尖触到萧璟的手指，“想求个好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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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一笑，“你写，我便给你痛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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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缓缓抬手，眼眶一红，无力地闭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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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侍郎硬气。孤要敬你三分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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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肇朝关涯示意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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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已准备好的供词拿过来，按在萧璟颤抖的指印上，染上殷红刺目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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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被冽风吹得摇曳不定，李肇冷峻的面容，比大狱的刑具更为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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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一眼供词，交给元苍，慢慢背转身，抬了抬手，“容他好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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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苍应声，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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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望着李肇的背影，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，眼里闪烁的微光，竟似有一丝感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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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死，他也没有出卖萧家，没有丢掉祖宗的颜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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