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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，殷钰忽然说不出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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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然很冷漠，到了现在，连对自己的愤怒都没了温度……怎么会这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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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间殷钰卡了壳，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两人认识后的每一幕画面，在今天之前，无论祝鸣是爱着自己，还是恨着自己，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里，都带着藏不住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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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情也好愤怒也罢，是有温度，是激烈的，是从未消失过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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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根小小的尖刺，扎了一下，挑不出来看不到，似乎也不是很痛，却尖锐到顺着神经瞬间流淌至脑海最最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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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脸上的笑容茫茫然失落了一瞬，但她很快露出一点温柔：“祝鸣，我对你们没有恶意。表面的目的并不一定是最终的目的，也许我不是你们的朋友，但也不是你们的敌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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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怎样。”祝鸣直起身，踩着栏杆坐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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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跟着站起来：“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坚持住的，但不能也无所谓，只是你该做出选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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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让我做出什么选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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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歪歪头：“怎样都好，选择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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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知道我要做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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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张开手臂站在这座怪异建筑的最高处，无名之风自四方来，翻涌着环绕，她似乎在飞翔，想要去飞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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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忽然有一点不好的预感，她提醒道：“如果你不想接受，可以选择放弃这种力量，任由其变回无主状态。你的小朋友们已经被暗界空间排斥，不会再进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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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？”祝鸣嗤笑着反问，“看着新的副本诞生，看新一批玩家进入，或者再看新的神眷者出现，最后想方设法在玩家的鲜血中杀掉对方，再在大家感天动地的欢呼声中成为英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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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微微蹙眉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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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给我指的路，就是这个意思。”祝鸣看着混乱的小世界，伸手，一片云彩与玻璃碎片穿过指缝，她紧紧抓住，掌心被刺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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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颗一颗血珠落下，越落越快，她忽然高兴地说：“可我凭什么总要走你给我安排的路？殷钰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？你自以为是给我一个拯救朋友的机会，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？我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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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扭过头来看殷钰，面容似笑似怒：“我不要受任何控制，我想怎样就怎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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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睛，于瞬间重燃明亮而耀眼的光辉，有一道火焰正在深处猛烈燃烧，多么炽烈，炽烈到隔着躯壳仍旧能烧伤他人的双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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