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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好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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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好可惜，这次的温度，不是给自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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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望着祝鸣，望向那双眼睛，于漫长生命中，突兀地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战栗渴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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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伸出手，却没能碰到祝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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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嫌恶地说：“永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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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祝鸣已经混乱到忘记自己是谁，却还记得讨厌殷钰，以及自己要做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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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走殷钰不曾给出的第三条路，要走自己选择的那条路，她要离开让她厌恶的一切，从无止境的噪杂混乱疲惫中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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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踩到栏杆顶上，喜悦地纵身而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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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紧紧地裹含住那片力量核心，与其相融一半成为神眷者，与其排斥一半成为弑神者，她选择第三条路，选择自己解决自己，以此来毁掉那片副本核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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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好了，以后也不用操心那么多事情了，全都无所谓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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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所未有的轻松充斥着她的大脑，就连看到凭空转移到面前试图接住自己的殷钰时，好像都没那么厌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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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一切都无所谓，爱或者恨，也就没了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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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不要她阻拦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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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眷者那半部分，控制着副本的力量，将殷钰转移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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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越坠越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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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站到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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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仰面看她，看着高处下落的人，看她那双熊熊燃烧的眼睛，那里面的温度，不是给自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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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最后一眼，祝鸣看了一眼殷钰，挑衅而轻蔑，炽烈而决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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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祝鸣重重落到地面，就在殷钰脚前，碎裂着发出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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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目的鲜血溅了殷钰一身，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缓缓低头，看着在祝鸣身下蔓延着的仿佛流不尽的鲜红血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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