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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会，越缓越觉得思维混乱头痛欲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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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本正在崩溃湮灭与新生重构间不停循环，自最外层向内，一切都在不停崩塌重构。一扇门化为粉末消失出现一扇窗，窗子折射出明亮的色彩，柔软地流淌成液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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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穿过扭曲的空气与烟花般炸裂的物质，轻轻向中心处的祝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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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下腰，想搭住祝鸣的肩膀，关切地问询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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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一声不吭拍掉她的手，站起来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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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一阶水泥台阶，又踩上涂了滑稽笑脸的塑料滑梯，原本由森冷石块搭建的家长劳改所，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由无数不同风格建筑混搭拼接的怪异巨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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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出现在医院里的病床，应该出现在游乐园的过山车，应该出现在家居中的日式榻榻米，应该出现在荒野的破旧木板墙……不再有什么应该不应该，它们一刻不停地化为齑粉，然后在黑暗中涌动着重构成新的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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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逐渐攀登到高处。靠着身后生了锈的铁栏杆，浑浊目光里倒映出旧学校的门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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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祝鸣分不清自己是谁，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，更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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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匍匐下来，接纳赞美融合信仰，不仅不用再辛苦，还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，这不是什么卑贱不好的事情，只是……只是接受一片新天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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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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哒、哒、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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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凭空响起，殷钰不受影响，自由穿行在这片充满混乱与变化的空间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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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走近祝鸣，就被一手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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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我远点。”祝鸣实在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应付她，骂人的声音有气无力，也懒得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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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蹲到祝鸣面前，仰头从下方去看祝鸣低垂的面孔：“你应该感受到了，这就是你们为之抗衡的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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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嘲讽道：“是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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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微笑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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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忍不住笑的愈发厉害：“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，殷钰，这个副本是不是你特意让我进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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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并不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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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知道，哪有那么多巧合。”祝鸣抓挠了两下额头，闭上眼睛，“行行行，真行，原来你确实不用对我做什么，就能达到目的，很好，很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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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里的意思好像误解了什么，殷钰知道自己给祝鸣的印象很不好，她试图解释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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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祝鸣睁开了眼睛，看到那双眼睛的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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