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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说：“收到过拆家工具哈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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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蕴溪笑说：“这么皮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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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呀，我还记得，临近圣诞的时候，就像弥弥念叨修汉堡那样，天天念叨，脑斧钳脑斧钳，我妈当时看我的表情可无奈了。”鹿呦拍了大腿，“哦！怪不得那些臭男生老说我是母老虎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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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蕴溪低低地笑，笑得肩线都在颤，好一会儿，她轻喃：“可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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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得几乎没声音，只这两字，没了后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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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鹿呦仿佛没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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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可算是弄好了。”月蕴溪从地毯上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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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盯看她，看着她将塞了橡果的袜子挂到了壁炉侧边的绳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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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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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……长大后便不再有童话了吧。她想，月蕴溪也许是想说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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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呢，装好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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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递过手里的圣诞袜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：“我去把小鹿宝宝们拿过来，拍个照～就睡觉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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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小鹿玩偶靠着圣诞树树桩排排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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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找好角度，将小鹿玩偶、圣诞树和壁炉都框进镜头里拍了照，边发给章文茵边往楼上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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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的灯关上，圣诞树下，成色稍旧的那只小鹿玩偶身子一歪，靠在了成色较新的那只小鹿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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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好像在歪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主人越走越高，离她越来越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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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好像在撒娇，贴贴它的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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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了和章文茵的聊天，鹿呦给手机充上电，平躺在床上，准备酝酿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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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意识地去捞自己的玩偶，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：“我的小鹿宝宝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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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放圣诞树那里拍照，然后忘记拿了？”月蕴溪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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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。”鹿呦把被子掀开，坐起身，探出一条腿出去，打了个冷颤，立马又缩了回去，“好冷，算了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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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帮你去拿？”月蕴溪说着就要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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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啦，冷死了。”鹿呦伸手揽住她的腰，“我决定，从今天起，换个阿贝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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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蕴溪轻笑了声，“确定可以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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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呢。”鹿呦呢喃，“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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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证明，她喜欢月蕴溪身上特有的气味，已经超过了她的阿贝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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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维也纳的第四天，出了太阳，还没什么风，季节仿佛后退回了秋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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