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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有圣诞老人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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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诞老人不是一直都存在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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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塞橡果的手停住，抬头朝她看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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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蕴溪眉眼之间的神态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痕迹，她是真的信在这个世界上，圣诞老人一直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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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，只有六岁之前他会来送礼物，六岁到十二岁，就是委托小朋友的父母送。再往后，就是随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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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很轻地眨了眨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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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感觉很奇特，稳重又成熟的成年人，内心竟还保持有一片童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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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软的反差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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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最开始我是不信的，但是大家都说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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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你就信了？”鹿呦笃定说，“这不像你的风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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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信，但我刚好有一个需要实现的愿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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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愿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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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需要一块新的松香。因为两天前妈妈给买的那块松香被同学弄碎了。所以，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，拆了新袜子挂在床头，在里面写了这个心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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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……圣诞老人给了你一块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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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月蕴溪说，“我是临睡前写的心愿，我记得那天睡得很晚，起得特别很早，一两点睡，四五点钟就起了。然后在那个纸质的圣诞袜里，掏出了一块松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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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惊奇地睁大眼睛，差点忍不住去拿手机问一问月韶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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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有小朋友说没有圣诞老人，礼物是父母准备的，可是松香的事，我没和妈妈说过，而且，她就算看了我的心愿纸，知道了这个事，大半夜的，也没地方给我再买一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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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连连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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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……”月蕴溪的表情随回忆变得有些一言难尽，“后来没写心愿了，送的东西都很有……个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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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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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粉红色的书包，粉红色的手套，粉红色的围巾，粉红色的保温壶……”月蕴溪想到那些，忍不住叹笑了声，“给我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应该是很喜欢粉红色了……后来变成妈妈送才好一些，起码不是粉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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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忽闪了两下眼睫，紧抿着唇，在心里嘀咕：那大概是月阿姨终于发现不是所有小女孩都喜欢粉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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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时候呢，有收到过圣诞老人的礼物么？”月蕴溪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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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不打算打破月韶苦心为月蕴溪保留的一点小孩子该有的纯真，没明确回答“有”或者“没有”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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