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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掀开被子，腿刚落地，又立马抬缩了回去，秒怂：“好的，就穿这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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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蕴溪笑着伸展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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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很自觉地枕了上去，拱进她怀里，等着身体在拥抱中回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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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她们也要出门，去建材市场购买壁炉烧火用的木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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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的路上顺道逛了商场，买了打折的羽绒服，还订了一棵圣诞树，额外买了一堆装饰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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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傍晚，圣诞树被运送到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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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带雪景的圣诞树，除了会往地板上掉泡沫，什么都好，枝叶茂密，展开固定好后就像一棵被积雪压枝的真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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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起给树做装饰——绑上彩球，挂上雪花、小鹿、糖果之类的装饰物，在树枝上用丝带系上蝴蝶结，踩着梯子在顶端插上弯弯的月亮，一圈一圈地往下缠绕灯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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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是将圣诞袜挂到壁炉的侧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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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，比我脸还大。”鹿呦提留着圣诞袜在脸前面晃了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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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是脸，连头都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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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蕴溪笑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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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听她笑才拿开圣诞袜，开始往里面塞橡果，出神想到了小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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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知道有这么个节日开始，在床头挂上圣诞袜后，每年圣诞的早晨，她都会在袜子里拿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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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她想要的礼物有多离谱，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，“圣诞老人”都会送她小行星命名权的证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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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，真是太神奇太了不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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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她以为“圣诞老人”无所不能实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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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，在章文茵他们离婚那年，她往圣诞袜子里放的便签纸上写的心愿是：我想要妈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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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蜷在被子偷偷地哭，忐忑不安地等着圣诞老人的出现，等着章文茵跟着圣诞老人一起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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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开门声和拖鞋拖沓的声响，她忍不住拽下被子眯着眼睛偷瞄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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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的却是奶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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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老太太呢喃着：“阿茵是放哪儿来着？应该……是这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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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床头柜上，放下了一件自己织了很久的毛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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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恍然明白，世界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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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是章文茵在给她准备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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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应该也是受章文茵所托，根本不了解这个节日的奶奶开始了爱的接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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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过神，随口问月蕴溪：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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