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撤项无非是谁先谁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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撤项是最严重的，意味着在课题研究中存在不符合规范、规定或者涉及学术不端的行为，一旦被撤项，约等于课题负责人从此断绝科研生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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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有过心理准备，回到宿舍，环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，李笃心中还是骤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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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导致她将酝酿多时的想法付诸于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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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给方规发了条信息，说自己因为不服从领导安排，有可能要被现单位变相开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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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小姐当晚杀气腾腾地杀回来，劈头盖脸骂道：“你怎么这么没用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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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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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几天，一声招呼不打搞深夜突袭的大小姐，令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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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一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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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里透红，红得发黑，黑中却又亮晶晶的——脑门上全是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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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让开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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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噔噔几步进客厅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，胸膛一起一伏地喘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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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不清是累的还是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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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避大小姐锋芒，去冰箱拿了瓶气泡水，依旧没往前凑，小声说：“你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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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双手抱胸，一动不动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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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黑了，看不清你。”李笃补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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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抓起沙发上的靠枕扔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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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笑起来，蹲下来给瓶子插上吸管，伸长手递过去，仔细看，“晒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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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小姐这晒得太黑了，好像这几天一直在太阳底下干晒，领口手部都有清晰的晒痕，手腕上甚至有几片晒伤的红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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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得意洋洋，很是骄傲自己的新皮肤：“黑怎么了，我们劳动人民的保护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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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着吸管一气喝了三分之一，“说吧，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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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摇摇头，说：“是我太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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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一脚蹬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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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往后躲开，没站稳似的跌坐在新添置的懒人沙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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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校的要求我达不到，给的方案我……不想接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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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之前跟相关负责人员说明了，预计两到三年不会有特别突出的成果，当时口头承诺“科研本位，用时间和空间换一位优秀青年科学家成长”，表示都好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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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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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言难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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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想接受跟没用是两回事。”大小姐分得很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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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李笃揉揉额角，“所以要承担很不好的后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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