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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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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问：“有多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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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单手托着下巴，一条条数：“课题终止，离职，赔偿，名誉扫地，无处可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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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说一条，就见大小姐的眼睛眨一下，明灭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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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的单位呢？”方规又问，只是问，后面没跟一句“考不考虑回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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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几天有人喊我去做兼职。”李笃说，“派来的说客我不喜欢，就拒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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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哼一声，“你清高，你了不起，你餐馆点菜挑肥拣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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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真情实感地叹气：“怎么办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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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小姐凶巴巴地：“你自己的事问别人怎么办，别人怎么知道？别问我，自己想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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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：“……是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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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拆旁边刚买的一提瓶装水，窸窸窣窣的，拆出一瓶也不喝，左手倒右手地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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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博士白，白得像披了三层粉的女鬼NPC，后颈突起的颈椎反射出一点高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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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大个人憋憋屈屈窝着数地板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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忒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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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没眼看，吐出咬扁的吸管，说：“我这几天在林爽那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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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闻言抬起头，“小林姨家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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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点头：“对。林可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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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膝盖并拢，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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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可晴林爽母女和林可晴弟弟林雷在古华承包了一个农场。五十多亩，不小啦。一半果园，一半菜园。农场内部有池塘，还有草地和仓库厂房，厂房还蛮大的，里面现在暂时做游乐场，搭了摄影棚。平时接团，亲子游，团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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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两天在接两个团，一个是小学生夏令营，一个是公司团建来的。现在人都太闲了，也不怕中暑，付费来帮果园摘葡萄……虽然摘的没毁掉的多。一个个身高马大的，往死里用劲儿拽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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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好的果子啊，我在旁边看得可心疼了，但一想人家自己花钱买体验，我干嘛要心疼，实在不行就拿来酿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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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学生团倒还好，没那么淘，反而比团建团规矩得多。农场里有各种各样的农用器械，还有一些容易伤到小朋友的边边角角，三个老师顾不过来，方规也帮忙照看了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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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爽前两年还折腾了个会员制，让一些常来的客户办了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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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规想到哪儿介绍到哪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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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个人租一个单元或者多个单元土地，一个模块六十几平，可以自己选择种什么。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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