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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屑与人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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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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抛开量子力学，生活中任何问题只有两种答案：有解，无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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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解的问题无需恐慌，无解的问题恐慌无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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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一个人遇到绝大部分问题都能第一时间看穿解决方案，那便很难有突发情况能够引发她的恐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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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冷静通过声音以极快的速度传递给程文静。于是在起初那“天塌了”的惊慌过后，程文静逐渐冷静下来，说话有了条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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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在老成办公室呆了段时间，我跟老成谈事情，圆圆也没怎么说话。还在老成办公室找了会儿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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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午吃的菜不合她胃口，吃得很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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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姨进了电梯，信号断了三四秒又续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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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圆圆懂事了。她都能想到成兴来申城是约了重要客人，本来去之前说老成不给她杨梅酒，就不跟老成吃饭，老成没给她拿，她也跟老成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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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她想吃的那家餐厅排队人多，她就换了隔壁人少的，吃完饭回老成办公室也没耽误多久，我们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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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还跟你商量让你搬出去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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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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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文静总是不经意间戳中李笃的笑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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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，她跟我商量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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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问：“成兴有没有特别的表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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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文静心里存了个小疙瘩，“圆圆那会儿有点好奇老成的柜子，我看老成有点紧张，盯圆圆盯得很紧。不就个破柜子，孩子看看怎么了……我到你家门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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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开门见山：“圆圆昨天找过你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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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朋友顺路到我厂里坐了一会儿。”程文静点头，眼神有些躲闪，嘴唇嗫嚅着，“就坐了一会儿，就叫我送她去找朋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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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笃打开厨房门，让程文静把杨梅酒放进厨房，顺便把脸洗了，没请她进客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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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文静总归活了半百的岁数，在李笃平静的注视下，确认了心里隐隐浮动但一直不敢往深处想的猜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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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们圆圆哪能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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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文静的崩溃压抑而沉重，心里想着不能哭，要是圆圆这会儿回来看到不好解释，死死抠着水槽边沿，天塌地陷的猜想被她一点一点咬牙磨碎咽回肚里，只有眼眶血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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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圆圆说她要找朋友的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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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事昨日毕，李笃难以共情程文静的哀忧惧，抽出一张刚买的厨房用纸给她擦眼睛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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