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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能被接住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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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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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地的时候天亮了，姜流戴着墨镜来掩盖自己眼里的血丝，走出机场，心迫切地想要看见魏时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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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来没像这一刻这样，希望自己变成一只猫，魏时有会收留无处可去的猫，但未必会接纳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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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流给魏时有打电话时，心脏也忐忑地跳动，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接了，接通那瞬间她几乎要哭出来：“我很想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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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时有能说什么呢？换作别人这样给她打电话，她大概也不会拒绝，她害怕偶然的失误会让她忽略危险的信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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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见到姜流的时候，她吓了一跳，望着她眼球都不能转动的姜流像大号芭比，即使疲惫也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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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回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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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爸爸去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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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时有哽了一下，她很难和别人讨论有关父亲的话题，但是姜流抱着她：“现在我们一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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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憎恨的一切都轻飘飘地逝去了，但她们的恨和恐惧没法像人一样死去，慢慢地艰难地消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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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昨晚没睡觉吗？凌晨坐航班？去干什么了？”姜流的忽然消失让魏时有有点害怕，不是对不爱她的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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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姜流总有点无奈的无用的怜悯心，可能因为是初恋，可能因为姜流确实可怜。现在被她同情的人没有像过去那样急切地邀宠，深吸一口气对她说：“我会去做心理咨询的，你能陪我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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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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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时有还是答应了。姜流抱着她的时候恨不得就死在这一刻，魏时有的温柔是有限的有边界的，小猫优先，可怜的人优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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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流还是开始做噩梦，要直视童年的阴影，要把一切摊开来重新面对，对于她来说太难了。自我保护机制已经根深蒂固，她所有的不合时宜的违背常理的举动，都是为了保护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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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掉工作的时间稍长，网络上对于她的去向也引论纷纷，退圈和男人结婚、整容了尚在恢复期、更离谱的是去外国研究同性怀孕技术了，为了用孩子留住魏时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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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流没有看，反而是读到那一切的魏时有心情复杂，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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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做心理咨询对姜流来说也不容易，即使咨询师看起来是让人亲近的温和的女人，她坐在那里即使想到这是高昂的按小时收费的治疗也不想说点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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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过得怎么样这种问题会被她敷衍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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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刚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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