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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色的房间和家里比不算开阔，但让姜流稍微觉得安全，单人沙发虚虚地托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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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想，陪我来这里的人，是因为可怜我，还是因为喜欢我才陪伴我来到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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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人大多数独自前来或由父母陪同，在咨询室里很难不流露出真挚的情感，因为过于真挚所以面目狰狞，出去之后害怕在朋友面前也张牙舞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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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欢和可怜，在你的定义里面是完全独立的吗？因为爱一个人才会觉得她可怜，感觉一阵风都会把她吹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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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话让姜流稍稍好受一点，哪怕在可怜她，这里面原来也掺杂一点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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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难去经营一段感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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咨询师点头，适当地流露出好奇和担忧的情绪：“我的印象里，姜流你是谈过一段三年的恋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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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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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例子可以佐证，像你说的你没有办法去经营好这段感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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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挺喜欢她的，但是很难去表达这一切。我也没法和别人说我其实挺喜欢她的，我觉得说这种话的样子很可怜。但是在镜头前不会，因为……是营业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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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粉丝也喜欢看我们谈恋爱，就很干脆地在一起了。虽然是我先表白的，但是在感情里面更辛苦的是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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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流忽然想要流眼泪，她觉得过去几乎像一场无意义的美梦，她们忽然就起死回生，忽然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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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表白的时候，你是怎么想的呢？是抱着继续这样演戏下去的目的，还是因为喜欢她？这两者谁的比例更重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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