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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音乐，大学的时候你一直在尝试不同的乐器，当时我只是以为你喜欢尝试。现在看来，你就是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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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低着头，不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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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到地上的点点颜料已经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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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这些颜料，颜料嵌进了她的指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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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这件事不是在扒开我的伤口，也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，说实话我并不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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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。一点点恶念就足以让感情变质，你不该犹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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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金修裳没有区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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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修衣突然凑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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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弱而冰冷的呼吸不断蚕食着展兰枝身上的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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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条红褐色的血丝爬在青灰色的眼白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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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这种时候展兰枝才会想起金修衣已经不是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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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的心开始疯狂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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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修衣又回到原位，大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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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开始问我为什么要劝你杀了我，我撒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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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是想要看到你的挣扎、你的纠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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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你没有让我失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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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总有一天会消失的，如果死之前的生活太平淡的话，这也太浪费上天给我的机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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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在金修衣的眼里看到了熟悉的狡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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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修衣的话向来真假参半，展兰枝早就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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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关系，她们都是自私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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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自己也没有做到完全坦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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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修衣还是笑着，肌肉牵动嘴角，脸颊处有一个轻微凹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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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才发现金修衣也有酒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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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在左边，金修衣的酒窝也在左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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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上天在暗示，她们是天生一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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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忍不住胡思乱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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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忍不住翘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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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就是天生一对，从内到外都是如此契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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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向金修衣吐出一口热气，将金修衣拉入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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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的肩头传来一阵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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