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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修衣的犬齿重重没入展兰枝的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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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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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她也不甘示弱，用同样的力度咬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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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修衣倒打一耙，一把将展兰枝推开，大叫道：“你有病啊，你是狗吗，为什么要咬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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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一边揉着肩上浅浅的伤口一边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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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得眼睛眯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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窄窄的视线里只有金修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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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金修衣点醒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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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修衣总有一天会消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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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留给展兰枝的只有永恒的惊恐与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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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每日惴惴不安，不如她自己终结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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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故事在这里停止也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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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不堪都被掩藏，也算是一个美好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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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得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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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突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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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起身，去书房拿来笔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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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，她轻轻将桌子上的团起的黄纸展开，用手掌用力抚平皱巴巴的黄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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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尖在砚台上缓缓舔墨，墨汁渗透，毛笔渐渐饱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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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抬眼，金修衣趴在桌子的另一边，很认真地看着展兰枝的一举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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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起笔，笔杆在她指尖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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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软笔书法写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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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，每次在她焦躁的时候，她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临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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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锋在纸上舞动，黄纸上留下了她的姓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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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自己写吗？给你点仪式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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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把笔杆递到金修衣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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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，味道臭死了，你帮我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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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修衣很夸张地捏了捏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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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看出了金修衣的紧张，但是没有拆穿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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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帮你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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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再次提笔，笔尖在另一张黄纸上游走，金修衣的名字也出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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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把两张纸推到金修衣面前，自己拉开椅子，在金修衣对面坐下：“修衣，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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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……以后不要那么蠢，不要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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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笑着点了点头，泪水堆积在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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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糊的视线让展兰枝看不清金修衣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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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死得好看一点，别死得太丑，我不喜欢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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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兰枝转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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