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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用什么让我必死无疑，用你忠臣的风骨吗，还是用你手里轻飘飘的相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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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，这府里没有暗道，他无法从禁军的精兵手下逃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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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瑜心知能置自己于死地的不是延寿堂里那一具具死状惨烈的尸体，而是萧存玉怀里他通敌的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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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已疯了，理智告诉他眼前人杀不得，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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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直看向眼前人的脖颈，心里想的都是如何砍碎他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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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抽出长剑，用仅有的理智尝试和萧存玉议和：“我不愿意杀你，平白惹来一身是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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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如你交出偷来的证据，我便当今日的事从没发生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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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尖锋利，直指萧存玉，曹瑜两眼布满血丝，她看出来他起了杀意，心里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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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的节度使不会杀死丞相，只会尝试收买她，但眼前的曹瑜显然不清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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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曹瑜眼里溢出的疯狂，心念一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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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，既然他要动手，那就看谁技高一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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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笑着回答曹瑜的话：“我好容易才得来的证据，怎么可能还给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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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瑜惋惜地叹气：“萧大人真是自寻死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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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杀了他，毁掉所有的证据，自己就还是光明正大的河东节度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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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声越来越近了，隆隆地像天雷似的，一直越过飞檐脊兽，一下一下击在众人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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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外的天被火光映红，崔府已经被禁军团团围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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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瑜提剑朝萧存玉走来，她数着曹瑜的步子，心跳变得剧烈起来，和耳边响起的马蹄声混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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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瞳孔里映出逐渐逼近的刀锋，却避也不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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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瑜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武将，从刀枪剑雨中蹚过来，他只会在杀人的前一秒放松警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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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举的刀身映出火光，挡住了曹瑜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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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立刻抬手射出毒针，尖细的针钻进曹瑜的皮肉，曹瑜的身形晃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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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上双眼，趁机向旁边闪了一下，堪堪躲开要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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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一瞬间化作血光，利刃戳进**的声音传来，鲜血横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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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响起惊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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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却没有感觉到疼痛，她茫然地睁开眼，入眼是双膝跪地的曹瑜，一把小巧的匕首笔直刺在他的后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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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双目圆睁，看到血液横流的匕首被一双白皙的手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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