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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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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曹瑜身后，曹子安颤抖着手，扑通一下跪倒地上，双腿颤巍巍的，膝行着爬到曹瑜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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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划过她的脸颊，稀释了溅上去的血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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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泣不成声：“为什么，你还要杀人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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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怔在原地，手指慢慢从戒指上滑落，满耳都是曹子安崩溃的控诉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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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人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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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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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子安身后，一个丫鬟哭得满脸是泪：“......大小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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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外的空地上，只余下一群沉默的人影，和正中间相对跪着的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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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瑜口里喷出血，源源不断地落下，他眼睛直勾勾看着地上的血迹，支撑他直立身体的刀剑歪倒，倒下后双眼正对着曹子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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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句话也没留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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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全是血，存玉愣愣地看着跪在血里的曹子安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曹子安杀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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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其实可以不杀他的，毒针已经入体，曹瑜会很快晕过去，自己也算好了刀锋的方向，是不会死在他手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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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曹子安不知道，她不知道自己能躲开，所以她为了不让曹瑜再沾杀孽，亲手杀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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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垂下一边的袖子，挡住了手指上的戒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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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府的喧嚣声越来越大，就像在耳边响起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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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子安突然抬起了低下的头，一把捞起地上的佩剑，存玉预感到她要做什么，伸手要夺过来，却被曹子安反身避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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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锋很快触及皮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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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此时，一小枚银锞子凭空出现，击歪了剑身，曹子安脖子上只划开一道轻轻*的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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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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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看向院门，沈雁跨坐在马上，腰佩长剑，正收回了弹出银稞子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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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正中间，萧存玉眼里却只有她身侧的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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顷刻间，她也不管曹瑜了，也不担心曹子安了，拔腿便跑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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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云翻身下马，迎面抱住她，搂在自己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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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紧紧相拥，知云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问，神色骤变，松开手上下检查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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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哪里受伤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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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被她转了个圈，外袍也被半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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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受伤，这不是我的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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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云看清她身上没有伤口和血迹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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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眶通红，死死抱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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