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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背上，知云焦躁的面色稍稍缓解，她立刻调转马头，扬鞭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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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将军喝令士兵行军时，沈雁与知云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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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雁看着知云难看的脸色，安慰道：“她既然还有机会用烟，就证明情况没有太危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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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云将马骑得飞快，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，她强压下自己的担忧和害怕，知道现在绝不能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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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千余名禁军黑压压地走在临汾城内，手里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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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存玉不知道禁军什么时候能来，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，她神色微动，握紧手里的相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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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径直从藏身的大树后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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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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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露重，清夜沉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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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存玉方才匿在树影中时扯下腰间三寸见方的腰带勒在自己胸前，又披上一件随手顺来的宽大外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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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暗色正好中和了她身前的违和，为首的婆子惊疑不定，隔着三丈远扫视这个奇异装扮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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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视她的打量如无物，广袖曳地，翻手托出相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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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萧存玉，求见曹节度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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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上流光溢彩，震住了一群人。节度使府里的下人，怎么会不知道权势的威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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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敢杀山匪掳掠来的平民女子，敢绑自家的大小姐。但并不敢张开手里的网兜网住当朝丞相，哪怕这个丞相孤身一人，毫无依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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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存玉泰然自若，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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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子们在她眼前面面相觑，都不敢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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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存玉踩着满地的碎光，一步一步走到书房前，站在了曹瑜的面前，看着被火把照亮的他的铁青的脸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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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含笑抬手向他展示自己的相印，手指上银白的戒指闪出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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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曹大人，别来无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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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瑜嘴里挤出几个字：“原来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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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收回自己的相印，缓缓系在腰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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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怕是一天之前，我都不会想到雁门关是你有意打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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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叹一口气：“何必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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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瑜负手而立：“萧阁老风华正茂，自然不知道年华逝去的痛苦。你不会明白我的不甘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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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玉对他的剖白无动于衷：“你不甘心又怎样，朝廷律法当前，你今日是必死无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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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瑜凝视着她：“如今你在我的府里，被我的人重重围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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