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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楚州地方志记载缙云寺存世八百余年，你那时……那时还困在睐山里，怎么有空造寺庙僧侣出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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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虚相化本，还记得吗，我在清平堂时有枚紫玉玦，我就是附在那块玉上与你相处的，后来玉碎了，我魂飞魄散，徽南君又重新制了载体，变成个和尚在缙云寺上造了庙，就是纵火被关进衙狱那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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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我倒有印象。”江守君抿了抿唇，“他不认得我，我只知道他一直追查有关婴灵祭的的事，很难把你和他联想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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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没我好看。”顾淮音眼尾上挑，语气带了点戏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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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守君眨眨眼，喝醉了似的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，险些又被她一双浅灰的瞳孔勾了魂魄：“嗯，也没你不正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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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喜欢正经些的？那就辛苦我装得正经些给你看看？”顾淮音笑意愈发深，听她说话好像在身上裹了潮湿气，陷在里面出不来又化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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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守君想要触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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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，江守君握了握她的指尖，干燥温暖的体肤贴在一起，顾淮音没有拒接，仍然笑吟吟地注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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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声震如擂鼓，江守君情难自禁，将她的手握紧，另一只手虚虚揽住她的腰，克制地抱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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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重重呼出一口气，察觉到自己行为过界想要退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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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十指被扣住，感受对方把自己抱得更紧，两颗心脏隔得很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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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淮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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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下雨了。”顾淮音气息全部喷洒在她颈间耳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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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的应景，转眼间细细密密的雨丝就飘下来，发尾粘了白亮的雨珠，显得很别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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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守君“嗯”了一声，顾淮音放开她，因为简单拥抱而产生的燥热消去一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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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替我记一下什么时候雨停吧。”二人十指还扣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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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守君整个人都不清醒了，不由自主地说“好”，根本难以思考为什么要记雨停，只被人牵着往庭院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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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到床榻上，顾淮音站在她身旁弯下腰，用手帕替她擦去发尾的水渍，发丝划过脖颈会有点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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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你的。”顾淮音没有由来说了一句，“两千年前在淮水畔那座小院子里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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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守君恍惚一瞬，记起当年白绫鱼妖把她扑倒在床，语气急切地问她，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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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是我亲手把你放入北冥天池的，你是嬴鲛后人，我与海神没什么交集，不方便把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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