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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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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间顾淮音就走进来，连留给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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毋厘表情难以言喻，就在一旁干巴巴看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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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神还有什么要瞒我的，这会就一并说了吧，也省的待会我盘问，费我口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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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要瞒的了。”江守君如实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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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音模样严肃，但没有真的生气，眉眼压低显得有点凶，实则偷偷看她鼻尖上的一点白香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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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吓唬人玩呢。”江守君这样想着，觉得眼前人有说不出的可爱，心里有点好笑，又有些酸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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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也会这样么？好像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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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音看她唇角翘起有些不悦，没明白是哪里好笑了，她怎么一点也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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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太不把我的话当回事。”顾淮音眉头皱起，也怪自己对她太放心，早知道就下个禁术在岁天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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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问：“岁天域上很无趣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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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江守君眼神柔和，“我已经将殿中藏书通读一遍，上面没有我想要的解法，迫不得已才擅自出逃，不过司主也别急抓我回去，我在这里已然查出些什么，再给我些时日，想要知道的我都会查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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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音一挑眉：“我要是不同意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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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鳞骨在身，我知道我处境危险，司主也是为我着想。”江守君睫羽在眼尾投下一小片阴影，眼瞳色深，恰恰能容下一人，说话时跟带了把小钩子似的，“你要是不同意，那我也没有办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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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有办法？你主意多的很。”顾淮音轻笑一声，伸出手指抹去她脸上的白香灰，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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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守君被她窦然接触激得身上发酥，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：“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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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要查？”顾淮音反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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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守君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轻松，怔了一下，点点头跟着顾淮音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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缙云山上，先前被巨蟒毁坏的建筑被人重新用法术修缮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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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十几尊佛像连带着经卷全部被清理，外头也看不出是间寺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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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缙云寺？”江守君不太清楚顾淮音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里。“里面的僧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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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伪庙宇，假僧人。”顾淮音简单交代，“都是造来骗人的，所以在这里你不必有忌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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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假的？”江守君讶然道，“谁做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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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音伸手指了指自己：“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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