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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几个月迟迟不见好，此病蹊跷。顾淮音有想过这是否会和婴灵祭有关，但今年她在此处镇守着，并不见亡婴作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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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中这些日总是阴雨不绝，这天气也难调养。”林疏桐垂头盯着那双握住自己的手，半是发愣道，“或许过了这阵就好了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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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疏桐蓦然把手抽开捂在嘴边，好一阵咳嗽声。顾淮音轻抚她的背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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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约是刚才说话动了肺气，现在咳得止不住，最后竟呕出一口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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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疏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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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角沾血，凸显脸色愈发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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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身来，头脑发昏。能听见身旁人还在唤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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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手挣脱顾淮音扶在墙上，指尖惊觉墙上经文似有裂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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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上先父刻千万文医书经文，那年自己摩挲百遍已然深刻脑海中，后林疏桐再不肯触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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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医精诚》中“故学者必须博极医源，精勤不倦，不得道听途说。”后一句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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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疏桐思索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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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言医道已了，深自误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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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动声色将手从上面挪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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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的，别担心。”林疏桐自顾要往房中走，“去歇歇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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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瞅这人步履虚浮，一副摇摇欲坠模样。顾淮音哪里准让她对自己身体这般不管不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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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即横抱起她走入房中，把人安顿在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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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虽于药理不通，但日日观摩墙上医经药文算是耳濡目染。清平堂前平日少人来，即便有些伤寒病发的我也应付得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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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音悉心擦净她嘴角血渍，又捧来温水递到她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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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大可放心将事务一并交给我，这几日好好养着，不可擅自下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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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疏桐闻言不禁失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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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她大雪天里晕倒在门外，自己把她关在清平堂里养伤时好像也是这样。不准她病中肆意走动，倒将人闷得憋不住，跑到外头玩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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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笑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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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疏桐忍住胸中因笑牵出的咳意。“没什么，我谨遵医嘱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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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前又能听得落雨声，暑中山涧总是阴晴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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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疏桐才休息不到半日，堂前顾淮音正照顾完林疏桐歇下，自己诊着她的症状依着《神农百草经》中所讲“上药为君”，为她熬了些养命的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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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平堂里有人闯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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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小女童，看身量不过七八岁。从雨中跑过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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