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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绫鱼妖变回原身躲到淮水里，感受起来倒是与小时候大有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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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所未有的平静，安稳，连着心里也是宁静的。这几乎与天池水态一致，只是温度寒凉些，她知道那人一定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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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落西枝，枝栖寡鹊。梅影下月，疏如残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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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淮水曲（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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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起动飞霜，灵台始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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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者早早出门干活去，妇人多聚在一起择棉织布，自从淮水出事后，剩下小孩被长辈下令不准乱跑，无法只能在眼边玩耍嬉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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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今天村中比其它时间更安宁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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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里那人起得也早，不嫌外头寒气冻手，坐在那石桌面前，执着那四不像的棋子自顾下了几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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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说不说，用久了竟还觉得顺手。只是棋盘上之前被刻花多出几条纹路有些难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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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着一捧清茶，一坐就是一整日，直到夕阳欲颓，攸里才发觉她今日不太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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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主平日里最是坐不住的性子，今日怎么在这儿沉默寡言一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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攸里端来烫水兑开的梨膏，换下了已经凉了半日的冷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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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着梨香清甜，热气蒸腾出来蹭在人脸上，把鼻尖润得有些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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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落下一子，“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沉稳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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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也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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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确实是这个意思，但不好明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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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东升西落，影随渐短渐长。罔悬静坐在这放空神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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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道想着，淮水瘴气差不多除尽，自己可以回岁天域了。届时把事务交到毋厘手里，虽然为人死板，但万一生出变故他也应付得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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泠泠琴声至，正如昨日，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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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寂一日的街道上竟在此时开始多人气，劳者背锄归家，妇人放下织针麻线，孩童撇开玩物。一齐凑到沿水道上看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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嘈杂不已，人声鼎沸，没过古琴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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攸里：“怎么事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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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不露步履声，有人轻叩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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罔悬放下棋子起身：“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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毋厘推门而至，在她面前先恭敬施一礼后道：“昨日淮水上，是白绫鱼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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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绫鱼妖？”她几不可察地轻笑，对此事没有过多惊讶，呵出一口浅薄白气。“好雅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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毋厘缓声问：“那要逐她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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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着急，那人来都来了，我必要凑凑这热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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