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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而复得的狂喜之后，是无尽的茫然，好似天地雪茫茫一片，她看不清，不知道该往何处去，不知道能往哪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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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洗漱完，脚步在二楼主卧门口短暂停留，然后转而去了隔壁的次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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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躺在被子里，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，认真听了半晌，发现季霜辞去隔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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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，季霜辞已经不愿和她同睡一张床了，明棠在床上翻来覆去，腾地做起来，抬手拿起床头柜上一个小摆件就要砸下去，刚抬起手，又生生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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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一切，都被季霜辞精心爱护着，包括这个小摆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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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泄气的坐在床上，患得患失，烦躁不已，她摸不清季霜辞是什么想法，她还爱她吗？还愿意接受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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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说季霜辞恨自己？恨她的隐瞒，恨她的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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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霜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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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霜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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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荡荡的主卧，季霜辞的名字在明棠舌尖滚了两遍，当挂钟里的时针指向下一个整点，她终是没忍住，下了床，光着脚，气势汹汹的走出去，推开侧卧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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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还没睡，坐在窗边，手里捧着一本书，抬头望过来的瞬间，眸光温柔到了极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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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明棠没穿鞋，她立马俯身去给她拿毛绒绒的拖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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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穿鞋，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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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强硬的把人拉起来，盯着她的眼睛，倾身过去，开口的瞬间，心脏疼的似在漏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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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霜辞，你还要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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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不，我现在就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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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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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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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要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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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瞳孔陡然变了色, 层叠的云层压下来，重逢以来的平静终于在这一刻被敲掉一个角，但很快她偏过头去, 调整了下情绪，弯下腰去给明棠穿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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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顺着她的动作低头，视线凝在季霜辞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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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, 季霜辞有一双很漂亮的手，白皙修长, 似凝结的琼玉，最爱与她十指相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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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，不单单是手, 她整个人都变了, 变得让人捉摸不透, 难以揣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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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垂眸去摸她手背上因年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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