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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坟包旁边，神情看起来十分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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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站定，迫使自己平静下来，才走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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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太阳和小月亮是同一天走的，那天很大的太阳，晒的她们身上暖呼呼的，没什么基础病，走得很安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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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语气很平和，明棠的心跟着也平静了一点，她抬头，视线敏锐落在季霜辞左手的血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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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年轻，性格也会收到影响，明棠腾的一下站起来，情绪外露的明显，几步迈到季霜辞身边，牵起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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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受伤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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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心潮微动，和她解释，“很小的口子，外面冷，先进去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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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一会，明棠的手与脸便被冻的红扑扑的，季霜辞没想到自己竟还有机会见到明葭月年轻时候的样子，她用另一只手去包住明葭月的手，像个长辈对待小辈那样帮她摩挲取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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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有些愣，被牵着到餐桌旁坐下来，缓了两分钟，然后接过季霜辞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和脸，才回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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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这姿态，是把她当小孩带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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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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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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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这么客气，一点都不和她亲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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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菜，季霜辞都帮明棠夹了，细致体贴，无微不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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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明棠高兴不起来，季霜辞的目光在躲她，她有很多的话想说，有很多的事情想问，季霜辞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，可明棠知道，这十七年，她一定吃了很多苦，可她一句都不和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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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，明棠提出要去洗澡，季霜辞帮她收拾的换洗衣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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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，明棠故意直接去了二楼主卧，躺上床，盖好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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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什么都没有说，跟着去洗了澡，她站在镜子前良久，手机上是秘书发来的有关明棠的信息，原来她不叫明葭月了，她现在叫明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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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满十八岁，是如此年轻，如此朝气的年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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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自己呢？季霜辞站在镜子前，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端详自己，思念让她生了远多于同龄人的白发，眼尾的皱纹一笑便遮掩不住了，她还能用什么去陪伴她呢，以苍老的身体？以差了二十七年的光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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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会接受一个年龄足够当她母亲的人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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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幻想过许多种她们相逢时的场景，独独没有现在这种，似命运的垂怜，又似命运的捉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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