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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只是静静的注视她，观察她，绝口不提这十七年如何度过，转而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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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饿了吗？要吃饭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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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显得很狼狈，她匆匆忙忙从明家出来，还没好好洗漱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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肚子应景的咕噜响了起来，她脸一红，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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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楼客厅与开放式厨房相连，明棠在沙发上坐下后，季霜辞才走去厨房，时不时要抬头看看沙发上的人还在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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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里，雪花飘洒，在枝叶间覆了薄薄一层，在灯光映照下，像一层漂浮的萤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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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失神望着窗外的栀子花，她记起季霜辞以前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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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最喜欢栀子花，所以我也最喜欢栀子花，但是花园嘛，要百花齐放才好看，所以我还种了许多别的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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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现在，其他的花，一枝也没了，只剩下栀子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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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棠心酸极了，她这座老房子里，似乎窥见了这十七年的春秋交替，寒来暑往，季霜辞一直都是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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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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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做的是明葭月最爱吃的三样家常菜，尤其是豆角炒肉，出锅之前，她尝了一块肉，颜色红润，边角焦香，小块适口，比过去做的更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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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意的抬头，可是沙发上空空如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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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瞬，季霜辞心惊肉跳，觉得自己的心又空了，被生生挖出一大块，鲜血淋漓，她疼的站不住，脑袋有些眩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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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早已记不清自己等了多少个日夜，明葭月走后，她总是会想起她，高兴时想她，难过时想她，工作时想她，休息时想她，思念，牵挂，担心她若是还活着，过得好不好，无数个瞬间，无数复杂的情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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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好似深陷在一段深切又无望的爱情里，等一个永远都不会归来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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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，季霜辞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，她的推论是不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，不断的自我怀疑，不断的信念崩塌，可只要还活一天，她就会等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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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幻想过千万次重逢，可希望一次又一次落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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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今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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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拿起刀，毫不犹豫在手上划了一下，有血涌出，不是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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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，不是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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潦草的用纸包了下伤口，季霜辞走出去，在客厅找了一圈，然后走到花园里，目光一转，明棠蹲在两个小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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