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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，不知什么时候会跌的粉身碎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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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促惶恐胜过感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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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身后的动静，明葭月侧身，对上林铃注视她的目光，她朝她招了招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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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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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层深处，有月光安静的照下来，明葭月坐在仅有的一角阴影里，浅浅月光倒映进她的眸底，纤长的浓睫上缀着碎光，亮闪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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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嗯了一声，喉咙陡然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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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去，季霜辞才看到明葭月身前的小桌上放着一把剪刀，是她习惯了随身藏在身上自卫的那把剪刀，旁边还有一杯红酒，晚风吹过，荡漾起一片潋滟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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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端起红酒抿了一口，黑色的瞳仁泛起细微的情绪，语气却依旧淡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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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霜辞，高中政治必修四，第一单元，第三课，第二节，世界是永恒发展的，你记得那些知识点，都背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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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一怔，望进明葭月仿佛藏着千山万壑的眼睛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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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会，她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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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物发展的前途是光明的，事物发展的道路是曲折的，事物发展的方向是前进的，上升的，道路是曲折的，迂回的，因此，我们要对未来充满信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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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是个聪明且努力的学生，课本上老师要求记下来的知识点，在每一个无眠的夜晚，她早已背过无数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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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回，她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，倏地低下头，表情似是想哭，却又生生忍住，肩膀塌下去，似哽咽般轻轻抖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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倔强又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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苛责的话卡在喉咙里，明葭月无端觉得有些心烦，她换了个姿势，恍然间意识到，对两个目标人物，她的期许天差地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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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周安安，只要不长歪，能顺利完成任务，其他该纵容的地方她都愿意纵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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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季霜辞，她好似多了些期许，以至于总会不自觉的变得严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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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公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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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色缓和些许，明葭月有意的换了更为平和的口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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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这些道理，你早该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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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家中长辈般的说教姿态，季霜辞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明葭月，飞快抬头，难以置信的望她一眼，又飞快的低下头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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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，季霜辞想要逃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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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重病十余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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