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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回，附和者寥寥无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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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上，明葭月在前排开车，季霜辞坐在后排，身上是明葭月顺手给她盖上的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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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落下，视野里光线跳跃，季霜辞眼珠动了动，似是本能般一瞬不瞬的盯住明葭月的侧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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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说话，没有流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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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一切平息之后，只余下茫然无措的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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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就近将季霜辞带回了名下一处房产中，她来住的少，但会有人定期来打扫收纳补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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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，又去找了衣服，将僵硬呆滞的季霜辞推进去泡澡，她就在门外站着，听着门里传来水声，才慢慢偏开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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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有凉风吹进来，明葭月神情恢复了从容，只是那点熟悉到让人厌烦的自毁念头又开始在她身体里跃跃欲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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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会，明葭月面无表情的拿出一个没有标签的瓶子，倒出两片药，没有喝水，直接吞咽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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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片刻，她眼中那点最后的情绪也散了，如一池寂寂寒潭，只剩下绝对的理智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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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不知过了多久，温暖随着水流将她包裹，知觉慢慢恢复，目光一转，一旁的架子上挂着一套新的睡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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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那晚的款式一样，区别就是大小刚好合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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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泡完澡，换上衣服，走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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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换了件驼色的薄羊绒外套，坐在阳台的椅子上，客厅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身上，柔和了记忆里显得有几分冷硬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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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脚步一顿，手抓住衣摆一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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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眸，又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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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嘴，又闭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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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金公寓，H市最高建筑，客厅朝着外景的两面墙都是全玻璃设计，天已经完全黑了，此时从窗户看出去，由林立高楼与万家灯火汇聚的星河似是匍匐在了脚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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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华璀璨，不似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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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，该说什么，感激的话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，可除此之外，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拿去报答明葭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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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似一无所有，仅是眼前这套在明葭月看来习以为常的房子，或许是她努力一辈子也无法拥有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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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依旧站的很直，可到底不得不承认，在明葭月面前，卑从骨里生，万般不如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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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从明葭月的出现开始，她好似漂浮在了高空，一切仿佛都是不真实的，一切都是虚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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