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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记事起，就是孤身一人，因为家暴和赌鬼的父亲，因为母亲的重病，没有邻居亲戚来往，更不会有人教她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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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跌撞撞，靠自己读书观察摸索，一个人走到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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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曾自豪于自己的勇敢，可是此刻酸胀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开，一种很久不曾出现的委屈情绪填满了她的心房，她已经几度忍不住想要落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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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眼中浮光流转，见季霜辞一直低头不说话，凝起点情绪，指着桌上的剪刀放软了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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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霜辞，你才十八，你的路还有很长很长，前途光明，未来璀璨，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，今天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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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把剪刀，拿去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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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紧咬着唇，季霜辞下意识的一下一下用力的点头，酸涩感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，空气变得稀薄，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极为艰难，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，心绪是从未有过的触动与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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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看着季霜辞把剪刀丢尽垃圾桶里，叹了口气，站起来，调转步子去了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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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的脚步声一点点远去，季霜辞捂住脸，眼泪悄无声息的往下落，滴在她的手背上，每一颗都像是承载了她十几年的痛楚，要烧穿她的血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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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哭，季霜辞都是无声无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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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端着一碗清汤面回来的时候，似是没看到季霜辞那红肿的眼睛，以极为平常的口吻叮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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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碗面，洗把脸，就去睡觉，没锁的房间都可以挑，已经替你请过假了，明早我开车送你去学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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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谢谢明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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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霜辞鼻音浓重，声音是哭过的哑，她顺从的拿起筷子吃面，吃不出什么味道，只是直到吃完那碗面，她都没有再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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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没有在客厅呆太久，坐了会，便起身回了主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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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上门，没开灯，拿出手机，某信上是侦探给她发来的视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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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左侧，季空摇摇晃晃的从某处红灯区出来，一出门骂骂咧咧的踢了门口的狗一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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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爷现在有钱了，还敢挡大爷的路，不知死活，哪天把你扒了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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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嘿嘿，没想到生个丫头片子还挺值钱，早知道多生几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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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葭月看过资料，季空原本是某中学的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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