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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电了，你开个手电筒照一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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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打开手电，透过猫眼，惊讶地发现屋内也是黑漆漆一片，没有任何光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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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了怪了，奶奶并没有堵猫眼的习惯，这还没到睡觉的时候，怎么会什么灯都不开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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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，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是某个跟何南北有过一面之缘的，平常一直居住在这里的奶奶的老邻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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邻居焦急地道：“你们两个还在这等什么啊！招娣在巷子里晕过去了，你们都不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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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”的一声，何南北手里的袋子落了地，蛋糕应声迸得稀碎，但她无知无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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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小时后，第三市立医院的抢救室外，何南北坐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，困得头一顿一顿，却仍旧强撑着，连一小会的盹都不允许自己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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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长身站在墙边，声音比以往低沉了几分：“这里有我看着，你累了一天了，先睡一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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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困，”何南北咬着牙掐了下手腕，陡然传来的剧烈痛感让她清醒起来：“我不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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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你那手，掐得连一块好皮都不剩下了。”童欢走过来，在她身边坐下，不由分说地将她两只手分开：“你可是要靠这双手吃饭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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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让何南北休息，童欢自己的状态也说不上太好。她皮肤本来就白，眼底下无故生出两团乌青，叫白炽灯一照，反差比熊猫还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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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抬头看她，声音十分迷茫：“她不会有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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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顿了顿，坚定道：“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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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她都八十多了……她八十多岁了，走在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，不知道为什么绊倒了，也不知道磕到了哪里，年纪这么大，她一点差错都受不起……我当时……我当时为什么不强硬一点，直接把她带到我身边去住？她要什么我给她买什么，她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我也给她摘下来，我怎么就那么不坚定呢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？我明明应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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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握住她比长椅还凉的手指，安慰道：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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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望了一眼猩红的“手术中”的字样，又拍了拍何南北：“她福大命大，顺遂地活到八十多岁，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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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她……”何南北还想再问，被童欢一把捂住了嘴：“别说，说了就成真了，你信不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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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连忙摇头，童欢放开她，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：“我知道你担心，我也担心，但是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着。医生肯定会尽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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