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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的最大努力，剩下的，就看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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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电话响了，随手外放，是杜梨：“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你推掉了，你不要想别的，专心在家看护老人，工作这边有我盯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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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音刚落，“手术中”的灯也暗了下来。何南北一激灵，直接按了挂断。她双眼紧紧盯着门，心跳极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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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头的医生摘下口罩，勾勾手，招呼两人过去：“谁是家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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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紧紧闭着唇，因为焦虑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童欢站到她身前：“我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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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病人生命体征目前比较稳定，脑部有一块阴影区域，是脑瘤的前兆，在做了必要的处理之后，顺便给病人切除了。其余的不用担心，老太太身体不错，不出意外的话，静养两个月，等淤血完全吸收后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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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谢谢医生。”童欢微微点头，拍了拍一旁还处于愣神状态的何南北：“听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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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止是听见，简直是跟重新活了一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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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肢百骸在逐渐回到他们应有的位置，体温也渐渐上升回暖，何南北抖抖索索地张开口，想说什么，却没说出来，豆大的泪珠“噼里啪啦”地砸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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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习以为常地劝了几句：“人抢救过来了，不是好事么，哭什么，别哭了，啊，家属过来一下，术后要住一段时间的院，有些事情要先嘱咐嘱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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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以手掩面，任眼泪流得更加汹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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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外，童欢递给何南北一包餐巾纸：“别哭了，擦擦吧，要不要给你照照镜子，看看你现在是副什么鬼样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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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，”何南北拿过来，使劲抽了抽鼻子：“不用看，我知道我现在一定丑得要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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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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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将用过的餐巾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，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，想要透过玻璃，将无菌室内的一切看得再清楚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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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安静地躺在那里，表情祥和，如果不是她口上罩了一个氧气面罩，就跟平常的睡着般毫无二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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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想过的。”何南北突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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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抬眼：“想过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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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过……如果她真的走了，我该怎么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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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还没来得及立遗嘱。如果她走了，”何南北揉了揉头发，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，模糊地说：“我就把国内的东西都变卖掉，改个国籍，她的骨灰，一半埋在海城，一半融成宝石，做成截止，我天天戴着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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