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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“是不是以为我出淤泥而不染，濯清涟而不妖，平常只喝露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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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移开视线，语气平平：“语文学得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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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回她：“初中三年语文课代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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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不是这么想的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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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缓缓地半跪下来，直视着对方妆浓得几乎看不出来的五官轮廓，一字一顿地道：“我只是，不想让你留在这么脏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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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似笑非笑地望着她：“那你呢？口口声声说这地方脏，那你又来干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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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何南北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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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晌，她才弯起唇，扯出个弧度僵硬的笑容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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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我吗？我来找你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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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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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都有不愿宣之于口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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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三有，李四有，王五有，童欢有，何南北也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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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微微皱起眉，一句“为什么”在唇边徘徊许久，最终还是消隐了。她不说，她也不问，直到何南北活动了下酸麻的腿，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：“收拾一下，跟我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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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问：“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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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你吃个宵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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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回了包厢，此时早已人去楼空，只有领班带着两个小姑娘收拾满地狼藉。她勾了勾手叫领班过来：“那个Laura我就先带走了，按老规矩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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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在这种地方工作的都是人精，领班谄媚地点点头：“是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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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抽出五百块钱塞给他，算作小费，一个人走到门口等童欢。不消片刻，童欢裹着件墨绿色的风衣出来，丝毫不觉六月天的温度：“你开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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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”何南北晃了晃手机，“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，我找了个代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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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挺遵纪守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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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遵纪守法会被和/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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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分钟后，代驾司机骑着小电驴风风火火地来了，一边打哈欠一边自我介绍：“你好，何小姐是吧？我是马三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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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忍俊不禁道：“您这名字起得真…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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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驾冲她一抱拳：“哪里哪里，您谬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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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拐了个弯之后驶上主干道，何南北对旁边的童欢低声道：“困就睡一会，睡醒了应该就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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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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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半分钟，耳边的呼吸声已经由急促变成了沉稳。何南北试探性地捏了捏她的指尖，没有反应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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