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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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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旁的人愣了一下，随即拽住她的胳膊：“怎么了北姐，谁不中你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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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说话，更没有人站出来，谁会在这种时候出头，疯了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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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只觉得心里蹿出了无名火，也没管旁边人怎么看，拽起童欢就往外走，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：“这怎么回事？”“不知道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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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，她将童欢拉得远了些，才气急败坏地开口：“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？这是出来卖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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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本来就比何南北高出小半个头，又踩了双五公分的高跟鞋，这一下就造成了不小的视觉压力。她静静地看了何南北一眼：“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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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……你知道你还来？”何南北气结道：“你疯了吗你！”她正准备继续说下去，却被童欢出口打断：“跟你无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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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，何南北突然就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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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说得对，这件事，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。在这个场合里，说得难听一点，童欢是妓子，她是嫖/客，一个为挣钱，一个为寻欢，谁都高尚不到哪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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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晚的走道满铺着丝绒质地的暗红色，初看还不觉得，看久了便觉得像个漩涡，能一点一点地把人的精气神都吸到里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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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低下头，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：“你说得对，那么话又说回来了，你不是过来卖的吗，直接跟我走吧，还不用抽成，他们一晚上给你多少？我翻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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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凝视着她，眼神里有些叹息的意味：“我不跟朋友上/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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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哼笑一声，“这时候倒想起来我们是朋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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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咧开唇，笑了笑，抬手抓乱了头发，大大咧咧、没什么形象地在原地坐了下来，姿态随意地伸出了那只形状姣好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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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柔地道：“何南北，给我一支烟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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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默不作声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来递给她，附送一个打火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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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欢很感兴趣地应了声：“哟，纪梵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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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南北不答，看着她动作娴熟地点起烟来，微微眯起眼，吐出一小口暗灰色的烟气。迷蒙的灯光打在她的眼皮上，衬得童欢整个人像个穿着华丽的水晶娃娃，看起来精致、可怜又无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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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么严肃嘛，”童欢抬眼看她，削薄的嘴唇上下碰了碰，“像个抓中学生违/纪的教导主任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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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这地方，你觉得很惊讶？”童欢颊边的酒窝深了些，紧盯着一言不发的何南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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