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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，难不成还要我收容他去诏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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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给她的刻薄逗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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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够了，静望过去，金池河的水面粼粼映着灯光，小船自桥下泛舟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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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地，她松下肩膀来，想，她和萧冉，究竟算不算朋友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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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这人精明、狡诈，也算不上良善。自己本该防备她，远离她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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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知为什么，和她在一起，却也是如此的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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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宛如沉浸在此刻梦幻的纷乱中，一切都变得有声有色，有滋有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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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…叨扰一段日子吧。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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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应答似乎来自她的内心深处，迫不及待又腼腆羞怯地探出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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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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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揽了一把林忱的肩膀，又犹嫌不够似的，拉住那袖袍里的右手，突然奔跑进熙熙攘攘的街市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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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大感害臊，唯恐自己两个被当作失心疯抓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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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两只手交握得很紧，紧到热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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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无法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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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闻到萧冉身上淡淡的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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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被抛在脑后，林忱错觉，好似正在抛弃世俗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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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跳不止，脸色潮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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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袍的衣袖被挽起来，她们一直奔跑到长街尽头，然后要了一碗热乎乎的云吞。林忱的那一份照旧加了很多红油，老旧的搪瓷碗被浸润了，也显出不一样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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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早，天刚蒙蒙亮，萧冉穿好了官服，尚有片刻的余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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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蹑手蹑脚走到偏房，发现林忱也已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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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背影清瘦笔直，正在窗前看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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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读书不辍，小师父要是考试，定能拿到好功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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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翻页的手一顿，莫名有些怅然，说：“我怎么能去考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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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来到她身边，正色说：“这可不一定，若是三十年前，谁会想到女子也能做官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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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笑了下，想想道：“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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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开窗子，指着院落的东角：“昨晚来时就看到了，那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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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是一株枯槁的树木，根子都烂了，根本看不出品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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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仰着头，从窗中望那树，温和道：“那是我母亲从前种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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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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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萧家没住过几年，走时唯一带走的只有这个。”她还笑着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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