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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里能看出的只有怀想与感伤，“听说这树在我出生前就有了，经过我母亲的悉心培育，长得很好，每年开的花都很馥郁，还结果子。可是后来她不幸逝去，又过了一段时间，这树便也枯槁倒折，怎么救也救不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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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低下头，不知怎么安慰，最后道：“万物有灵，这树是去殉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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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笑了笑，摸了摸她的头发，那发已长了一个指节的长度，摸上去毛乎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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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的正是。我得走了，你在府里若无聊，去找人唱戏弹琴来玩，外面正清点随车的行装，乱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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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应了下，她便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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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萍在外边候着，给萧冉披了蓑衣来挡早上的重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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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眼下的乌青怎么这样重，就说昨夜不该那么晚回府，我这心里都着急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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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打了个哈切，点着头进了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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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拢着手，觉得昨晚的一切都纷乱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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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快乐像是洞窟烟云，五光十色，却又脆弱虚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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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，她竟做了个梦，梦见那枯树倒折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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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，整个萧府都被红霞弥漫，唢呐明明吹得是喜乐，她听着却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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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进门，那样年轻，容颜艳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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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自己的母亲，黄泉水里，却是无尽的冰冷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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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正甫曾经说过，母亲是他心头挚爱，此生绝不续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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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短短三年之后，他便食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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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冷漠地在梦里围观，锥心的感觉却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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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大闹婚堂，而是回到了自己和母亲的院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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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冷冷凄凄，晴空之上忽然闪现紫电，而后梨树倒下，纷纷的梨花如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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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给这晴空一震震动到心惊，醒来之后还是惊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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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哪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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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进宫呢，姑娘再休息一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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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靠在车壁上，紧拧眉心，觉得天命昭昭，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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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痛恨萧正甫，因为他伪善风流，可自己偏偏成了一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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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背叛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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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道上，内侍提着蒙蒙亮的黄灯笼，送身后的常侍往凌云殿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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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过汉白玉的石阶，涟娘正站在高台上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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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未见，她照旧是那身黑色的衣装，看着稍显刻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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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日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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