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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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前迈进一步，把眼神送达沧余灵魂深处。沧余本能地后退，屠渊立刻跟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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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屠渊才像是拿着枪的那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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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说：“也许是因为，你并不想伤害我。你发现伪装不再能让我俯首称臣，于是寻找新的对策，好让我知道，你不是一枚任我轻易操纵的棋子。你的行为是出于自保而非邪恶，你心中的狂暴和冷酷，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面对的现实，是你从刀俎实验室中带出的阴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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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对我进行心理分析，”沧余皱起好看的眉，“我最讨厌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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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”屠渊说，“那么你不开枪的另一个可能，就简单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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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时也没有停止一步步前进，沧余的后背已经贴在了玻璃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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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淡淡笑着说：“你根本不会用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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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，你为什么不开保险，也没有用食指扣住板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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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瞬间变脸，寒光如箭矢一般从他的眼中射向屠渊。他用手枪打向屠渊，就像使用一块砖头或者一柄锤子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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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说的对，他不会用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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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见到手枪这种武器，就是几个小时之前，在刀俎实验室里的那名巡警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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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屠渊显然训练有素，准确地握住沧余的手腕，用标准的军警姿势夺下枪，并且一气呵成地打开保险，朝沧余身后开了一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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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弹打破了窗户，砰声和玻璃爆裂声刺入耳膜，沧余本能地缩了一下肩膀。他抬起头，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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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位置对调，沧余站在原地，带着点儿懊恼也带着点儿气愤。但他毫无办法，只能等待着头颅被炸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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