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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片刻之后,屠渊松开了握着枪柄的四指,让手枪垂挂在食指上,转个了圈儿。随后他把枪别回腰间,重又系好枪套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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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不为例。”他对沧余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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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”沧余无视他的宠溺,直接问,“我现在是你的宠物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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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没想好……瞧,感情这东西,多么矛盾。”屠渊诚实地说,“但在我们可以采取下一步行动之前,你必须先与我住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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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没有我们。”沧余稍微停顿,而后忽然展现出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,说:“我想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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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深深地看着他,说:“我知道。”然后屠渊转过身,“不过现在,请先跟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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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原地不动,不太愿意接受被屠渊主导的这个事实,对着屠渊的背影不满地问:“去哪儿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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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完全脱离了今早的状态,不再赢弱可怜,倒像个任性娇气的孩子,嘴巴稍微噘起,眼睛里的光自然而美妙,前所未有地吸引人。屠渊转过身,看到这一幕,忍不住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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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你参观一下,”屠渊回答,“你未来一个月的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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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的住所位于米拉克城郊,独占一片土地,是一幢融合了哥特和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。踩着盘旋的台阶而上,见不到阳光的走廊里点着几盏暖黄的灯,石壁上浮雕层生,西方天使和希腊众神在阴影中相对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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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地方宁静而古怪,仿佛与世隔绝。沧余仔细聆听,连鸟鸣也没有捕捉到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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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看着屠渊信步向前,显然是早已适应了这样的阴暗环境。这人的皮肤苍白得令人发指,看起来的确像一位常年不见光明的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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