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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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握紧手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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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欢迎到家，”屠渊察觉到了他的目光，侧脸看向他，说，“才睡醒的小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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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没有吱声，而是在屠渊撤开手的一瞬间翻身下床，身形敏捷得像只小豹子。屠渊还保持着俯身面向大床的姿势，就有东西抵上了他的太阳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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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低头，腰间的枪套里此时空空如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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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双手抱头，”沧余冷酷地说，“屠渊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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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听话地转过身，面向沧余，同时缓缓举起双手。他很放松，在这样的境遇下依然非常优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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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你所愿，”沧余说，“我为充满期盼的眼睛展现碧蓝的天空，给一条濒死的鱼带去整片海洋。我给你——真实的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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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疯狂又明亮，如同涌啸的大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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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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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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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口近在咫尺，屠渊却轻轻地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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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玫瑰花瓣层叠，海洋深不见底，”他嗓音微哑，温柔地对沧余说，“你的真实还未全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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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直接把枪抵上他的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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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一个才被注射了转化剂的人类来说，”屠渊说，“你恢复得真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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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一个即将被我杀死的人类来说，”沧余回敬道，“你话真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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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还是想称赞你，”屠渊说，“小鱼很厉害，从我在审讯室里抱起你的那一刻开始，你的右手就盖住了我的配枪……只是，你为什么迟迟不肯开枪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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